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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1/29 23:19:16 -- [荐]1966年夏的北大 (回忆连载) 1966年夏北大见闻
作者:李海文 1. 聂元梓大字报命运的戏剧性变化, 1966年我在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三年级学习。这年夏天我们正北京朝阳区楼梓庄大队(北京工业大学的附近)社教,社教运动进入尾声。 5月25日,突然听到北大哲学系的总支书记聂元梓等7人在大饭厅东墙上贴出大字报,引起全校师生激烈争论,甚至在大饭厅前有人动手,推推搡搡。很快听说国务院外办主任张彦、中央书记处书记、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连夜学校讲话,平息了这场风波。当时大家普遍认为张彦代表周总理,李雪峰代表党中央。聂元梓也害怕了,向北大校长陆平说明这张大字报是康生及其夫人曹轶欧让她写的。 我们赶回学校,工作组已进校,但是人数很少,只有32个人。工作组马上召开了北大委员会、凌晨零点召开全校党团员干部、学生干部千人大会。 我在大饭厅前看见有人可能是工作组的同志正在讲话,宣布工作组进校了。但是,他面前集聚的学生很少,大约几十人或几百人。同学们在校园内不停地走动,互相打听消息,议论纷纷。我才体会什么叫做偌大的校园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但是,那时学生还没有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遵守组织、纪律性,没有过分的举动。 3. 张恩慈做报告:第一张大字报在康生、曹轶欧的支持下写出来的。 6月9日,全校师生听张恩慈和哲学系老师孔繁的报告,主会场在大饭厅。主持人特别介绍张恩慈原是北大哲学系的,现在中央某机关工作,是个重要人物,工作很忙,能请到他不容易,十分荣幸。充满感激、敬佩之情。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俩的名字。 4.六一八事件:开了乱批、乱斗的恶例 6月16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南京大学斗校长的消息,并发表社论肯定这种作法。这个消息引起一些同学的不满,他们说南大斗了校长,北大还不斗。何况北大领导是第一张大字报点的名。言外之意,认为北大工作组太右了。6月18日上午,工作组和系里的负责干部集中开会,学生政治学习。北大教室很少,大家都在男生宿舍分组学习讨论。最大的宿舍是连在一起的38楼、39楼,38楼住着哲学、历史等系的男生,这都是文科的大系,政治系是小系,男生住在39楼的一层。大约10时左右课间休息,突然听说在东边38楼设了斗鬼台(当时称有问题的人为牛鬼蛇神)。我过去一看,大约有一二百个人伸着脖子张望,楼外有一段楼梯,进楼处有一个平台上有一米多高的墙,外系低年级的男生正在里面斗老师,他们拿厕所的纸篓当作高帽子扣在老师头上,从头上往下泼墨汁。这哪是革命,完全是恶作剧。我不忍看下去,抽身出来。当然也有同病相连的原因吧,我是学生干部,我的父亲已被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戚本禹在《人民日报》点名批判。 (未完,) 详细后续见本网"文化传播"频道<新作纵横>栏目: >>http://www.mhwh.com/Culture/showContent.asp?ID=6418&SupperClass_ID=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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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1/30 23:04:51 -- [推荐]1966年夏的北大 (真实回忆) 2 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二
5. 父亲含冤去世,工作组允许我回家,派人送我到车站 7月10日我的爸爸含冤而死。16日,星期六晚上,我回家看到妈妈痛不欲生,悲痛欲绝,十分不放心,星期日,回到学校向工作组请假。国政系的工作组长是山西教育厅长冯毅。很快,派了一位海军军官(从军队派了大量干部当工作组成员)到宿舍来通知我,我可以回家照顾妈妈。 6. 华北局书记池必卿同妈妈的一席话 再回到1966年7月,爸爸突然去世,妈妈悲痛欲绝,不能自己。哥哥远在哈尔滨上学,因工作组要求对爸爸的死严格保密,他对此一无所知。三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小,最大的妹妹上高一,最小的妹妹才上小学五年级。全家人焦急地等着我。我一到家,大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知道工作组准了我的假,又没有限定回校的时间,喜出望外,感到欣慰。 (未完待续) 原载 <党史博览> 2008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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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2/2 12:56:26 -- [推荐]1966年夏的北大 (真实回忆) 3 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三 7. 聂元梓一语惊人:“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性的错误。”
21日星期四当晚,我回到学校。“洞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学校形势大变。7月12日地球物理系贴的大字报《把运动推向更高阶段》批评工作组,石破天惊。16日、17日、18日张承先三次做检查,认为将“六一八”事件整个估计为是反革命事件是错误的,因为参与的大多数人是好人。顿时,大家都给工作组贴大字报,但还是善意批评。 聂元梓的话一出口,全校震动,当晚在大饭厅辩论通宵。20日,华北局第一书记、改组后北京市委第一书记李雪峰的女儿李丹林在历史系三年级学习,和同班同学王海治等同学贴出大字报,针锋相对提出:“批评工作组,拥护工作组。”贺龙女儿贺小明、吕东女儿吕宏等六个干部子弟贴出大字报保工作组,向工作组提建议性的意见。这些高干子弟的态度当然反映他们父辈的看法,不少人响应。这些保工作组的大字报稿因受到毛泽东、中央文革批评,很快刘少奇、邓小平承认错误,作者不再坚持原有的看法,社会抛弃保工作组的观点,各种版本的大字报选都没有收录,李丹林等作者也没有保存,现已找不到大字报稿全文。由此可见,当时中央文革八面威风,炙手可热。群众听任他们的摆布,狂热之极,缺乏独立思考。社会舆论多么统一、一边倒,容不得任何不同意见。民主、保护少数派都有特定的含意,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句空话。
我回到学校时,学校气氛异常热烈。班里男生告诉我这几天学校的变化,领我到39楼门口看他们刚贴出来的大字报,邀我签名。我们系的同学没有参与“六一八”事件,事后三天的对照检查,大家谈认识、感想,没有整任何人,没有伤害任何人。大家对工作组的意见不大。 8. 7月22日,江青在北大说:“谁不革命就走开。”
7月22日上午,天安门举行百万人集会,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同学们都去天安门参加大会,校院里异常安静。6月1日后,参加集会的人员从严掌握,都要事先上报备案。我因为昨夜才回学校,已过了报名期,没有去参加大会。心中有事在屋里坐不住,到大饭厅前的小树林里踌躇踽行。将近中午,突然有几人从北边走过来,边走边兴奋地议论,刚才他们在燕南园听见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副组长江青的讲话。江青说:“我代表毛主席来看望大家的。”“我们是来作小学生的,跟同志们一块来进行这场文化大革命”“我们都站在你们这个革命派这面。革命派跟我们一块,谁不革命就走开。”有的说:“江青、陈伯达在北大燕南园召开座谈会,结束后出来碰上的。”有的说:“就在燕南园,向北有一个大下坡,江青站在高坡上说的。当时只有十几同学。”有的说:“江青、陈伯达到燕南园召开过座谈会,19日就来过一次了。” 江青公开指责工作组不革命。后来,她多次重复“革命派跟我们一块,谁不革命就走开”。很快被红卫兵改为:“革命的站过来,不革命的滚他妈的蛋!”加上了“国骂”“他妈的”,成为文革中的名言,造反派的口头禅,动不动就让人家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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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2/14 0:08:59 -- 1966年夏的北大 (真实回忆) 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四
9 . 工作组已是四面楚歌,处境险恶,派人看望妈妈
工作组已是四面楚歌,处境险恶,在这种情况下,池必卿知道妈妈想回机关,亲自打来电话劝阻妈妈:“你休息好了再回去,一定不要着急。”也可能他预感到形势剧变,将来妈妈再也不会有在家休息的机会。
7月下旬,妈妈回到机关,市委、华北局驻市委工作组很快知道了,派华北局农村政治部主任范克让到机关来看望妈妈,他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妈妈回答:“我想早点检讨完了。”范克让说:“李琪同志认识的人这么多,怎么不找人谈谈?”妈妈问:“你怎么叫他同志?”范克让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还没有做结论,怎么不能叫同志。”临走时,他说:“我再找工作组谈谈,就走了。”一再叮咛:“你有事一定要给我,给老池打电话。”华北局干部的这些话语无法改变大局,但是在风雨如晦的年月温暖着妈妈的心。她是一个永远记着别人的好处的人,后来,范克让生病后,她到医院看望。她经常叨念、看望池必卿夫妇。她一直支持我整理李雪峰回忆录,出席李雪峰夫人翟英追悼会。吴德逝世,她让我陪她一同到吴德家里吊唁,出席吴德的追悼会。池必卿伯伯对妈妈说:“也就是你能理解我们。”
谁也没有想到,范克让到机关看望妈妈后,过了几天风云突变,中央宣布工作组犯了错误,宣布撤消工作组。市委、华北局自身难保。从此,文化大革命从文教系统,从北京市委、中宣部、文化部发展到各省、市、自治区、各级党政机关,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拾。
1966年7月25、26日,中央文革全体成员在北京大学东操场召开全校师生大会。这是文革小组第一次召开群众大会,同学们既新奇,又兴奋,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要干什么,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人人都知道这是一次不寻常的大会,参加会的不仅有北大全体师生员工,还有闻讯赶来的外校师生,将东操场站得满满的,远远超过一万人。我们系得到消息早,坐在前面,将台上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会场上常常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高潮迭起,宛若电影《列宁在十月》演讲场面的再现。会场气氛异常热烈、紧张、扣人心弦,至今历历在目。
召开大会的目的,江青、康生、陈伯达说是要听取不同意见,让同学们辩论工作组的问题。但是,辩论徒有虚名,舆论一边倒。7月25日来的人很多,近百米长的主席台上挤得满满的,三、四排座位都坐不下,不少人站着。台下的人不断地递条子,台上的人走来走去,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酷热的夏天,个个是大汗淋漓,主席台上不少人都扇着纸扇。台下的群众倒反而比较安静,个个仰着头、盯着看台上的一举一动。
大会由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主持,副组长江青、顾问康生讲话。
江青第一个讲话,先声夺人,亮出夫人身份:“我代表毛主席问候你们,毛主席很关心你们的革命事业。”不可一势,咄咄逼人。江青没有别的才干,只能借势欺人,如孙子所言:“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弓广)弩,节如发机。” “代表毛主席”是她惯用的手法,走到哪,说到那。一直到1974年7月毛泽东才在政治局宣布:“她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 这时文革已发生8年了。
然后,康生讲话:“真理通过辩论更加清楚了。比如‘六一八’,有人说所谓‘六一八’是反革命事件,有人说是革命的,还有人说既不是革命的,也不是反革命的。”
康生的话倾向性十分明显。其实陈伯达来北大开座谈会早就表明态度:“我们的意见是说‘六一八事件’是反革命事件是不对的、是错误的。”但是我不知情,第一次听康生这样讲,大吃一惊。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听康生说:“比如对工作组,有人把北京新市委派来的工作组,说成是党中央派来的,毛主席派来的,你们不要听他那一套!你们别听那一套!毛主席一个也没有派,你们的工作组是新的北京市委派来的。”我更为惊讶,工作组是北京新市委派来的?彭真领导的北京市委已被改组批判,李雪峰领导的新市委刚刚成立,怎么敢自作主张?毛主席一个工作组也没有派,刘少奇、邓小平都在北京,那是刘少奇、邓小平背着毛主席派的?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能不向主席请示?党中央历来是集体领导,是一个团结的、坚强的集体。
康生继续说:“工作组怎么样?有的说是好的,有的讲有错误,有的讲有严重的路线错误,到底是什么错误?你们大家敞开讲,不要怕,什么都可以讲,不要有顾虑。文化大革命怎样做法?陆平、彭佩云又怎样斗法?翦伯赞、冯定之类的又怎样斗?怎么做法?可以辩论、研究。”
他主张斗陆平、彭佩云这些当权派,斗翦伯赞、冯定之类的学术权威。他完全同意“六一八”事件那种野蛮的斗争方式,不点名地批评工作组处理“六一八事件”,将矛头对准
中央文革召开七二五大会 在这种情况下,被允许上来发言的人多数都抨击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控诉学校的迫害。有一个是一年级学生××,他称是干部子弟,受到学校的迫害。我相信他是干部子弟,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受到学校的迫害,顶多是怀才不遇,不受重用。北大成立红卫兵组织——新北大公社,头头在聂元梓领导下工作。聂元梓为了表示彻底革命,带领他们抄了聂元梓新丈夫吴溉之的家,其中也有聂元梓的东西,后来这些材料成为反聂的重头武器。 学过党史的人都知道,什么是方向性、路线性错误,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导致了大革命的失败(大革命失败的原因并不完全在此),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错误导致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苏区损失百分之九十,白区损失百分之百(白区还是保存了一部分力量)。解放后说彭德怀反对大跃进是犯了右倾机会主义路线错误,牵连了一大批人,在党内不少人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者。现在说工作组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问题就严重了。许多师生接受不了,转不过弯来,关于工作组错误性质引起激烈的争论。这个争论既有认识问题,也涉及许多人的切身利益。工作组如有错误,错误的性质严重不仅牵连所有工作组成员,还会影响工作组重用的积极分子,而受到工作组批评的学生就会由此翻身,成为左派,从此不可一世。 台下纷纷写条子,向主席台上递。江青离开时,她用报纸夹着这些条子,足足有一大包。第二天,她在大会上宣布:昨天同学们的每张纸条,每个意见,毛主席都看了。 25日晚上突然下起雨来,会议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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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2/23 0:38:59 -- [推荐]1966年夏的北大 (真实回忆) 5 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五
11."七.二六"万人大会 26日晚继续开会。 这天的会议,所谓的辩论完全是讨伐工作组的罪状,大会成为反工作组一派宣告胜利的节日。只有中文系的两个女同学李扬扬(并代表雷渝平)发言,为工作组辩护,说工作组是“延安”不是“西安”。抗日战争时期延安是共产党的首府,西安是国民党统治区。毛泽东有一篇文章将延安代表共产党,西安代表国民党。她们借用于此,表示工作组是共产党,有错误应该批评帮助;工作组不是国民党,不能赶走、打倒。她们的勇敢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事后知道,这两女同学都是干部子弟,明明知道中央的态度变了,据说原来有31个人签名,现在只剩她俩,仍坚持念写好的稿子。只有她们才这么傻,才这么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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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guog -- 发布时间:2008/2/28 0:23:26 -- 复 1966年夏北大见闻 闽海网友回复: 1966年7月25日、26日中央文革召开大会的意图,张承先本人和工作组并不知情,彭小蒙用皮带抽打张承先,江青他们就那样看着,纵容着。李雪峰也不知情,他被将了一军,比较无措,说“我是个空军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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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3/2 23:56:17 -- [荐]1966年夏的北大 (回忆连载) 6 李海文: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六
13. 人大会堂召开万人大会,刘、邓检讨,宣布撤消工作组 1966年7月29日,也就是中央文革到北大召开万人大会后的第三天,在人大会堂召开万人参加的《北京市大专学校和中等学校师生文化大革命积极分子大会》,北大每个班都派一个代表参加,我们由班长马德举参加,他回来向同学传达了会议情况。中央在会上宣布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撤消工作组。刘少奇、邓小平、周恩来在大会作检讨,说:“老革命遇到新问题。” 14. 工作组撤走后,学校大乱 会后,工作组撤走,学校由聂元梓领导的校文革掌权。聂元梓是响当当的左派,通天人物,最先知道中央文革最新指示,积极贯彻。 10月1日,毛泽东第四次接见串连的学生,全国形成串连高潮。学生串连,管吃、管住、坐车不要钱,真是千载难逢!同学们都外出串连,名为串连,实为参观、游览,只有极少数人是到各地煽动、指挥造反。有的学校因学生都外出串连,没有人看黑帮,黑帮大院自行瓦解,校领导、教师们“自己解放自己”,都回家了。黑帮大院就是关所谓有问题的教师员工的地方,那时将他们称为牛鬼蛇神,简称为牛棚,实际上就是私设的监狱。 只有我们系一位调干生不出去串连,当上黑帮大院院长,10月24日当上聂元梓领导的校文革常委。 黑帮大院是文革的重地,聂元梓当然要派王常委负责。聂元梓在她回忆录中说,校文革没有接管黑帮大院。事实俱在,她抵赖不了。这位调干生出身穷苦,解放后才翻身,上了学。但是年龄大,基础差,从物理系转到国政系,仍学习困难,系领导动员他留校边工作,边学习。四清时,他是小领导,常常给我们讲政策,教育我们。现在,他发生180度的转变,判若两人。我常常想他对爱护他的共产党干部、对授业解惑的老师怎么有这么大的仇恨呢?是受当时潮流影响,鬼使神差;还是品质、本质的暴露?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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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3/4 22:36:13 -- [荐]1966年夏的北大 (回忆连载) 7 李海文:1966年夏北大见闻 之七
15.中文系的辩论,人民日报编辑回答:凡是涉及运动的文章不必核实。 北大的工作组是中央文革小组赶走的,校内无论保工作组还是反工作组都没有形成很大的力量。工作组走后,集体学习渐渐地搞不起来了,但是校内并没有出现两派对立的局面。出现反聂元梓的势力是10月以后的事。但是中文系与众不同,全系师生天天在学三食堂辩论,晚上灯火通明,我从窗前路过,听到里面唇刀舌剑,异常激烈。 文章只提到“陆平黑帮”,但是系里的师生都知道这是指系总支委员吕乃岩老师。工作组在时不让为此事辩论,现在工作组走了,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中央支持运用大辩论这种形式,进行大鸣大放。一派人支持高运安,指责吕老师迫害;另一派说吕老师就是爱护学生,没有迫害。大家都知道1964年周总理给大学毕业生做报告时说过:全国一百个同龄人,只有一个人上大学,一个人参军。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随着高吕之争越加激烈,各派在校院内贴大字报,阐明各自的观点。支持吕老师的同学到人民日报找到发表此文的编辑,问:你们为什么发表?你们调查了吗?编辑回答:上级规定凡是涉及运动的文章不必核实。 我因无事,经常看大字报。当看到这张大字报时大吃一惊。蓦然想起,大跃进时,人民日报曾登过几个小孩坐在田里的荘稼上,以证明粮食高产。事后知道这张照片是将苦干亩的粮食堆在一起,记者导演的。1962年7千人大会期间,我曾听父母在饭桌上议论,这次会上,大家对新华社、人民日报意见很大,他们不实的报道对浮誇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党内大力提倡调查研究,提倡实事求是,纠正了浮誇风在内的五风。怎么现在竟然又会有这样的规定:凡是涉及运动的文章不必核实。这不是又重复1958年的错误,这个错误不是已受到批评、纠正,为什么现在又要重复?这种造假的新闻会会带来什么后果呢?当时我的这种忧虑仅是矇眬的感觉,还不可能像今天讲得这样清楚。 可喜的是,中国在进步。今年7月8日,北京电视台播放了一条用纸板做肉馅假新闻,很快败露,几天内查明真相,19日依法追究直接责任人的法律责任,对相关责任人分别给予行政处分。 16. 从批判刘邓领导的工作组到打倒一切 那个年代,周总理、陈毅副总理、叶帅等老帅反复向红卫兵讲历史教训,宣讲政策。而唯一的副主席林彪、中央文革小组从来都不制止这种胡作非为。林彪有一句名言:“这次运动就是革那些革过别人命的命。”这不就是要打倒共产党,就是要改朝换代吗。那时我们都蒙在鼓里,还企盼着林彪、中央文革出来说话制止,常常想为什么林彪、中央文革不制止?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煽动的,他们怎么会制止呢?! 毛泽东将“文革”这种混乱局面概括为八个字:“打倒一切,全面内战。”他认为这是“文革”的主要错误。1967年一月风暴(上海夺权)后,开始成立各省市自治区、各部委革委会班子,毛泽东宣布必须结合老干部才能成立革委会,否则中央不予承认。从那时起就不断解放、结合干部,这个工作一直进行到1975年的秋天反击右倾翻案风之前。由于“四人帮”阻挠,解放的是少数,出来工作的更是少数。多数干部没有做结论,或者结论留有尾巴。多数干部没有出来工作,工作也不是官复原职。大量冤假错案没有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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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8/4/2 23:10:55 -- 对当年北大文革的反思 我也反思当年北大文革
作者:吴金岳 阅读了樊立勤的书,得到了很大启迪,也有一些思考. 1:关于反工作组问题。粉碎四人帮后,很多人认为反工作组是四人帮(也有人说是毛泽东)的一个阴谋。但我认为,工作组起了镇压学生的作用。北大“6·18”斗鬼,我当时生病住在校医院,到处纠斗黑帮,认为很热闹,在校园转了一下,也感觉有些过火,是谁发动当时我并不知道,也看到一些工作队员也参加了(有些是带领学生参加的)。
但事后,要在学生中抓“反革命”,我是党员也叫我参加讨论,在我们法律系班上也要打反革命,我当时很反感,认为6·18斗鬼虽然过火,但是谁发动大家并不知道,而且工作组成员也参加了,我们班上都是贫下中农子弟,有什么反革命?大不了是跟着闹一闹罢了,要揪反革命,工作组中揪不揪?
这样,虽然我们班、我们系没有揪出“反革命”,但事后压力也很大,运动就进入了冷冷清清阶段。后来,反工作组我和大多数同学都是出自内心的,至于中央文革什么意图,我们确是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中央文革的事。
2:进北大和当时对北大的认识问题,我心中是非常矛盾的。
我能进北大,当时是毛泽东的一个战略部属,挑选一些在部队表现好、出身好、有文化的同志到高等院校掺沙子(打破资产阶级统治高校的局面)。虽然也参加高考,经过严格挑选,但在总分上略低20分,而且外语免试。因此,是属于一半自己努力,一半组织保送的性质进的北大。从内心上我是很感激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不是毛主席这一战略部署,象我这样的人进北大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进了北大,开始很不习惯,一是对“驯服工具论”我感到很别扭;二是对刘少奇的论修养提倡闭门思过,我做不到。我很赞成毛主席提出的“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三是对控制学生的思想动态、整人我很反对。
这里还有一个原因,57年整风反右时,我在苏州震泽县(现属吴县)民警队当战士,组织上叫我去保卫整风反右。整风也好,反右也好我们都不许发表意见,争论再大我们都不许参与,如果会场动武打起来,我们就出来制止。由于执行这个任务,整风反右的全过程,我们都在现场。虽然不让我们参与,但情况是知道的。虽然不许我们参加争论,但我们也是有思想有血肉的人。虽然当时没有讲出来,但我队整风反右有三点反感:
1):是整风时提意见是有指标有任务的,不提意见就是对党没有诚意;
在基层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意见外,有两条是非常正确也很中肯的:
一条是外行领导内行的问题,人家说,与共产党的干部比较难相处,不听罢是不服从领导,听罢,他是外行,很多意见是瞎指挥,实际中行不通。凡是提过这条意见的,后来毛主席讲了一句话:“外行领导内行,历来如此”,都被以反对党的领导为理由打成了右派。后来,毛泽东又讲了一句“共产党员不能长期当外行”,但这句话当时没有传达到基层,而是被层层级级“贪污”了。
第二条意见是新时代的“陈世美”问题。
当时,党外人士对共产党干部处理这一问题的意见很集中,影响很大,反映是很强烈的。大家认为这与党的《七届二中全会》的精神是严重不符的,问题的产生要提到我们党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对干部的婚姻问题有一条“二八、五、团”的规定,符合规定的在老区就解决了婚姻问题。但解决的大多是农村的文化水平较低甚至是没有文化的,解放后,进了城大约在53年54年一解禁,原来符合规定的、在老区解决婚姻问题的较高层的干部,对在老区农村的配偶就不满意了。就有了抛弃的想法,在54、55、56年抛弃老区配偶成了一个集中的突出问题。提这个问题的人严重得罪了一些基层和中层领导,事后都被打成了右派。
3):是通过整风反右党外讲真话的人基本上没有了,加之59年在党内反右倾,党内讲真话的同志也不多了。社会上泛滥起讲空话、讲假话、讲大话,就是不讲真话的坏习气。我体会较深的在部队里57年以前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很正常的,但57年后逐渐变成了变相的表扬和自我表扬,批评越来越少,最后就没有了。自我批评成了一种讲用式的形式,放空炮没有实际内容。
后来因为66年底我外出串联回来,知道“井、红”被打成反革命组织。一些人还向我反映,“井、红”砸了新北大校刊编辑部,把桌椅推到了,上面贴了毛主席万岁、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等标语。其中毛主席万岁这条是贴在推到的沙发椅上的,结果聂元子的亲信把沙发正了过来,使毛主席万岁的标语倒贴在那儿拍了照片,上报中央文革,作为反革命组织的重要证据。我认为聂元子等人的行为是卑鄙的,是破坏现场,伪造证据,属于诬告陷害性质,是不择手段的整人,因此,我认为聂孙等人不是正派人。我先是向他们当面提出意见,他们从此就不怎么信任我了。后来,我就离开了总部。但他们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的。分歧就是这样开始的,最后把我整成坚定的反聂派。
[编者:吴金岳的文章节录是对樊立勤一书的读后感,但正好和李海文上面文章讲的事情更直接相关,感觉亦可互补,就发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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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guog -- 发布时间:2009/1/9 12:37:10 -- 北京大学红卫兵的成立和“两头冒尖”人物 作者: 牛辉林
公元1966年,“8·18”毛泽东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百万红卫兵之前的北京大学,虽然是文化大革命群众造反运动的发源(不是策源)地,却还没有红卫兵群众组织。那是因为,以“5·25”“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作者聂元梓为代表的北大“左派”团队,在6月凭借毛泽东直接批示,冲垮了北京旧市委支持的以陆平为首的北大旧党委,7月凭借中央文革直接出面赶走了新市委派出的张承先工作组之后,又在江青、康生直接授意下,于8月初通过选举建立了文化大革命的“全国第一个红色政权”——以聂元梓为首的“北京大学文化革命委员会”(简称“校文革”)。那时的聂元梓如日中天,是全国上下公认的“第一左派”。所以,北大师生中还没人想到除了校文革政权外,能够再自发建立其它群众性组织。 “8·18”之后,北大师生才知道毛泽东除了支持“左派”人物贴大字报造旧党委的反,更支持广大学生娃娃的红卫兵组织造旧世界的反!于是北大校园内很快就有些“红五类”(贫农、下中农、工人、革命干部、革命军人)出身的学生,自发组织各种名称、大大小小的红卫兵团队。其中就有我跨系(打破系与系的界线)串联了600多“红五类”同学参加的“北京大学红卫兵”。 我当时是法律系二年级学生。那时的法律系是国家规定的“绝密专业”,全系五个年级清一色“组织观念强、政治觉悟高、阶级立场坚定”的“红五类”学生。 “5·25”聂元梓等七人批判北京市委和北大党委的大字报一贴出,法律系全系师生一致坚决反击,坚定维护党组织的权威。我在那几天与大字报支持者的大辩论中十分风头,是全校出了名的“老保”。6月份,“5·25”大字报成了毛主席亲自支持的“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之后,我和系里的同学们着实痛苦反省了一个阶段。 为了响应毛主席号召组织红卫兵,我多次向聂元梓和校文革的左派老师们检讨“5·25”的错误,汇报组建红卫兵的工作,得到了聂元梓和校文革的谅解、信任和支持。9月份时在聂元梓和校文革的直接支持下,正式出任了“北京大学红卫兵”总部负责人。时称“总勤务员”,俗称“司令”。后来社会流传很广的“北大牛司令”称谓由此而来。 北大红卫兵成立前后,全国“大串联”已经开始。虽然北大校文革一再号召全校师生“留校闹革命”,到了10月北大外出串联的学生已是十之八九了。我也就趁机与两位不是北大红卫兵的好友到长江以南去游山玩水,直到12月中旬中央三令五申停止“大串联”后才返校。抄家事件就发生在我返校不久的那些日子里。 [ 以上节选自炎黄春秋杂志<夜半抄家记>,主要部分登载于本网心路笔记:http://www.mhwh.com/culture/showcontent.asp?id=6882&supperclass_id=17.] (牛文所述事件时间, 正好与前面的李海文之《1966年夏北大见闻》及吴金岳回复的叙事属同一时间段,转贴在此供对照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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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09/1/13 1:53:23 -- 详情请读: 聂元梓让我半夜抄她丈夫的家(牛辉林) http://www.mhwh.com/culture/showcontent.asp?id=6882&supperclass_id=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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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guog -- 发布时间:2010/1/19 18:52:18 -- 原文照登: 我对《夜半抄家记》的意见` 作者:聂元梓 (2010年第1期 炎黄春秋杂志) 贵刊2009年第1期刊登的牛辉林《夜半抄家记》一文严重失实,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及名誉诽谤,仅举几例如下: 第一,牛文说:……又在江青、康生直接授意下,于8月初通过选举建立了文化大革命的“全国第一个红色政权”——以聂元梓为首的“北京大学文化革命委员会”。 北京大学成立校文化革命委员会,是毛泽东在八届十一中全会接见时,指示由我负责组建并用巴黎公社选举方式产生,领导校文化大革命群众运动的,并不是一级政权组织。 北大不存在以我为首的左派团队。1966年“5.25”大字报是哲学系尚未到农村参加四清的几位教员和干部,响应党中央“五一六”通知的号召,根据北大长期在左倾思想领导下,历次政治运动(如反右派、反右倾、社教运动……)中,群众的积怨而写的大字报。这反映了相当一部分群众的意见。写大字报的这几个人并不是一个什么组织,曾有人说:“当时我们都下去参加四清了,如果在校我们也会签名的,那就不是七人大字报了。” 江青、康生在北大群众大会上是讲过“张承先工作组走后,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的话,但北大文革委员会不是“在江青、康生直接授意下成立的”,而是在中央文革副组长王任重同志亲自领导下,于9月9日选举产生了42名正式委员和10个候补委员组成的。(见《北京大学纪事》第651页) 第二,我没有叫姜同光给牛辉林打过电话,让他派北大红卫兵到我家撵吴溉之子女为首的在我家闹事的红卫兵。 我知道吴慨之的儿子与两个学生一天上午到我家来过,当时我不在家,回家后是保姆彩兰告诉我的。王梦兰也证明。此后,我再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吴慨之子女带领一伙红卫兵来我家闹事。我的儿子放学回家吃晚饭,也没有见到这伙人。那就用不着让牛辉林用大汽车把他们拉走了。 第三,陈葆华不是我的秘书。她没有陪我到牛辉林的“北大红卫兵总部”办公室(当时是叫红卫兵联络站),当然没有我对他那长篇谈话。 其实牛辉林抄吴慨之家的全部情况,陈葆华早已向我汇报过了。她跟着去就是看管牛辉林不要出大问题的。当时吴慨之由儿媳(穿着军衣)搀扶着应对牛辉林抄家的行动。文件柜已经由他的单位查封,但牛辉林还要启封检查是陈葆华阻止的,红电话机已由单位停机,根本没有我叫“陈葆华同志让你半夜拉吴慨之到中组部门前的大街上批斗”的事。 第四,牛辉林说我让北大派人把吴氏兄妹俩送到中南海去交给总理和“康老”教育。我没有中央的电话也没有这种资格叫总理来管理吴概之的子女。康生我从来不称他“康老”。 第五,牛辉林的文章把我写成一个品质恶劣的小偷,不仅偷走了吴慨之的古董古玩等珍贵物品,连笔、墨、纸、砚都偷。吴慨之的亲朋好友肯定都知道他没有这些东西。他从来不写大字更不玩古董古玩。1968年军队抄家证明我家没有抄出一件珍贵的物品。牛辉林还说,刘亚楼将军送给吴概之儿子结婚的贵重礼物“一只女手表”我从吴慨之手中拿走,故意摔坏后交还。纯属子虚乌有。 第六,牛辉林还说:“……成了整肃对象的聂元梓度日如年又千方百计调离北大”,又说聂元梓“认识吴慨之老人后,便把调离北大给老人做秘书作为嫁给老人的条件。”把我说得那么低三下四。这是牛辉林毫无根据的猜想。 吴慨之没有秘书,家中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司机、一个厨师。没有警卫人员更没有警卫军官。 第七,牛辉林说“老人带她回湖南老家结婚度假(婚假是中组部长安子文在老人家中当着聂元梓的面给陆平打电话要的)”。肯定的说,没有一个南征北战几十年的高级老干部回农村老家结婚度假的。这事只要问一下两个人的单位就清楚了。牛文写了很多有声有色的细节,好像他在身边看到了一样,其实都是虚构的。 第八,我从来没有说过吴慨之是彭(德怀)黄(克诚)分子大黑帮。 抗日战争中我们在前方都是在彭总率领下与敌人战斗的,黄克诚不仅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战争中,无医无药,我的生命处于危在旦夕时,是他派军区吴部长给我开刀挽救了我。我怎么能说他和彭总都是大黑帮呢,而且我还与他夫人唐棣华同志一起工作,她是区委书记我是区委副书记,他俩都是我感恩不尽的领导人,有人这样的造谣诬蔑使我十分的痛心。 第九,“5.25”大字报不是我个人写的,牛辉林说的“不知当时在北大做秘密调查的康生的老婆曹轶欧给了他什么消息就有了毛主席后来亲自批示的‘5.25’大字报”。没有聂元梓这张大字报也会产生,毛主席决定对“5.25”大字报的批示广播,是由毛主席亲自发动和亲自领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的思想目的决定的,与曹轶欧无关。没有曹轶欧和没有我聂元梓那六位同志同样会写这样的大字报的。同样会被批示广播的。 2009年4月21日
引者按: 聂文的最后讲的——“没有曹轶欧和没有我聂元梓、那六位同志同样会写这样的大字报的”,涉及的问题近年在文革史研究中正在争论,华声四海网已转载刊发两篇代表性文章,见《康生曹轶欧与"第一张大字报"关系之争论》〉〉http://www.mhwh.com/culture/showContent.asp?ID=7398&SupperClass_ID=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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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hairen -- 发布时间:2010/1/20 16:50:58 -- 上帖重登: 聂文的最后讲的——“没有曹轶欧和没有我聂元梓、那六位同志同样会写这样的大字报的”,涉及的问题近年在文革史研究中正在争论, 华声四海网已转载刊发两篇代表性文章,见《康生曹轶欧与"第一张大字报"关系之争论》〉〉 http://www.mhwh.com/culture/showContent.asp?ID=7398&SupperClass_ID=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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